圣马力诺再次胜诉TikTok：3.5百万欧元罚款维持有效，隐私监管成国际示范

Solen Feyissa Qa2imwbgp1e Unsplash — Photo Credit: Solen Feyissa

编译: Chia

2025年7月25日，圣马力诺共和国（San Marino）数据保护监管机构再次在法律上战胜中国社交媒体巨头TikTok。这是继2025年2月开出350万欧元罚单后，该国第二次在法律交锋中取得胜利。TikTok当时虽已缴纳全部罚款金额，但同时对处罚决定提出法律上诉，试图使罚单无效化。

然而，圣马力诺法院在一审中驳回了TikTok的诉求，判定其上诉不成立，罚款继续有效。尽管尚不能排除TikTok会进一步上诉，但目前罚款仍然存留于国家财政。

核心争议：TikTok未能有效验证未成年人身份与授权

根据圣马力诺个人数据保护局（Autorità Garante per la protezione dei dati personali della Repubblica）的通报，TikTok在用户注册与登录过程中，未采用任何有效手段来核实用户年龄，或识别虚假声明。尤其严重的是，该平台没有证据表明其已尽力确保16岁以下用户获得父母或监护人的合法授权。

该局进一步指出，TikTok作为数据处理责任方，“并未采取充分措施确认平台用户是否年满16岁，或在未满16岁情况下是否获得监护人授权”，因此违反数据保护法律。

法院评判：TikTok的年龄验证机制形同虚设

法院判决书中指出，TikTok提交的验证机制材料中，未有任何具体行动可被视为“验证”的实质行为，也未能满足“确认某事物是否真实、存在、准确”的法律定义。负责审理的法官最终宣布TikTok的上诉不予受理。

圣马力诺数据保护局成员包括局长翁贝托·拉佩托（Umberto Rapetto）、副局长埃利亚·桑蒂（Elia Santi）和成员帕特里齐娅·吉甘特（Patrizia Gigante），他们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：“应采取的预防措施全都形同‘哑弹’。”他们强调：“重要的不是罚款金额的大小，而是像圣马力诺这样的小国也能在全球性隐私保护议题上发出声音。”

先例可循：2019年Facebook亦败诉圣马力诺

数据保护局还回顾了2019年针对Facebook的案件。当时，约12,000名圣马力诺居民的个人资料遭未经授权泄露，数据来源可能是他们的Facebook社交媒体账号。圣马力诺当局裁定Meta公司（Facebook母公司）需支付400万欧元罚款。

Meta当时也提起上诉，但最终被驳回，罚金仍由圣马力诺国家收缴。据称，促使监管机构启动调查的是时任国务秘书马尔科·加蒂（Marco Gatti）、安德烈亚·贝卢齐（Andrea Belluzzi）及马西莫·安德烈亚·乌戈里尼（Massimo Andrea Ugolini）三人，他们称自己发现了个人敏感数据被外泄的情况。